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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曼猛然抬头,“可是不敢?”

裴兼脸色绯红,“是不屑。”

他才不会跟女郎家一较高下呢,赢了也不光彩。

偏偏小娘子猖狂不已,嗤鼻道:“今日来春日宴的皆是有才华的娘子郎君,却不想尽都是些软脚虾,一个都不能打。”

这话引起公愤,有人不满道:“林二娘你少猖狂,有本事你跟我们比琴棋书画!”

林秋曼:“我偏要比辩论。”又道,“女郎家不敢出来便罢了,却不想连郎君都没人敢出来应战,大长公主,这可怨不得二娘。”

华阳心里头不痛快,心想这个林二娘当真机智狡猾,但她岂能轻易被她戏耍,遂说道:“既然无人愿战,便换一换。”

林秋曼拒绝道:“二娘不换,斗宴自然是挑自己最擅长的了,奴自认为辩论拿得出手,其他的一无是处,凭什么要自取其辱?”

这话把华阳堵得下不来台,她面色阴沉地看了会儿她,说道:“裴六郎,我命你跟林二娘辩上一场,结果不论。”

裴兼急道:“大长公主!”

华阳凛然道:“不得违抗命令!”

裴兼闭嘴。

辩论场就在百合馆外头的凤玉亭,裴兼虽然不屑与女郎斗,但架不住大长公主发威,只得屈从前往凤玉亭。

柳四娘很是担忧,愁眉苦脸道:“二娘你可闯大祸了,那裴六郎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几乎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今日你与他辩论必输无疑。”

林秋曼懊恼道:“事到如今,大长公主找茬,我又还能怎样?”

“唉,早知道就该顺了韩四娘的意出府的。”

“倒也不必,大家都知道裴六郎博学,我输给他也不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