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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顿身看她,“总是有由头的。”

林秋曼解释说:“是从上回卫娘子的家暴案中得到的启发。”

“说来听听。”

“那卫娘子想带着女儿和离,能让马县令判离的必要条件就是她有谋生的手段, 她会接绣活养活娘俩。于是奴就琢磨着,倘若女郎们都有谋生的技艺,是不是在家里的地位就会高一些,少受些磋磨。就算日后离了夫家,也能靠双手养活自己,无后顾之忧。”

李珣挑了挑眉,打脸道:“那你现在靠写诉状能养活自己吗?”

林秋曼:“……”

李珣不屑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这话林秋曼不爱听,反驳道:“殿下此话差矣。”

李珣严肃道:“女子本弱,岂扛得住外头的风霜雨露与流言蜚语?你到底是娇养在后宅里的官家娘子,又岂知生存的不易?”顿了顿,“身在底层,资源条件有限,不仅男儿谋生不易,更何况是女郎家。”

“总得去试过才好。”

“天真,你写诉状替女郎打官司折腾了这么久,成果如何?”

林秋曼闭嘴。

李珣刻薄打击道:“还不是靠着娘家留给你的家底混着,你尚且如此,更何况比你条件更苛刻的市井女郎。”

他压根就不认同她的价值观,甚至持否定不屑的态度,林秋曼小声嘀咕了一句直男癌。

李珣耳朵尖,问道:“你嘀咕什么来着?”

“奴没嘀咕什么。”

“有,我听清楚的。”

“殿下听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