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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儿满手鲜血,神情阴冷骇人,他的同伴阿刁惊恐道:“九郎你……”

梁九儿拿手帕擦手,皱眉道:“把他的尸体处理干净。”

另一名同伙老姜忧心忡忡道:“余郎君不该回来的,中秋那晚的意外把他逼急了,不听劝仓促行事,骊山事败又折返回来,我们只怕也会不保。”

梁九儿踢了尸体两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晦气。”

老姜:“现在怎么办?”

“先找个替死鬼背着,万不能让京兆府查到家主头上。”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我可不想再进大狱蹲着。”

一直在茶楼盯梢的宋致远丝毫不放松警惕,李珣嫌茶汤咸口,几乎没动过。

没隔多时,下面的人来禀报,宋致远问:“还没动静?”

下属回道:“没有。”

李珣:“继续盯。”

下属应了声是。

之后两人又坐了近半个时辰才分头离去,回去的路上李珣一直紧皱眉头。

皇室他倒不惧怕,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是不会背上逆反的名头的。

只是还有一个人需徐徐图之,他的亲二哥,燕王。

李珣垂眸把玩血玉。

或许远在江都封地的李孝南也在日日琢磨着怎么把他干掉。

在经历过与齐王手足相残的血腥杀戮后,李珣已经彻底淡定了。

杀人仿佛跟切瓜似的,脚下踩着白骨累累往上攀爬,只有爬到那至高顶峰才能为所欲为,他的所有野心与抱负才能得以施展。

没有人能抵挡得了权势的诱惑,他李珣从来都不是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