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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自然是他的了。”

“当时奴也是这样问马县令的,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后,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奴先用三纲五常压任娘子在婚姻中的地位,表明她是没有资格去动用前夫留给幼子的遗产的。”

“从父权角度去看,她确实没有这个权利。”

“可是那丁三郎非常狡猾,说是任娘子自愿给的,后来任娘子请来证人作证不给银子就会挨打的事实。”又道,“丁三郎败就败在他不该把银子使到丁家兄弟姐妹身上。你仔细想想,严家跟丁家没有任何关系,但严家的真金白银却落到了丁家兄妹的口袋里购置田产商铺,且丁家均是稍稍富足的农人身份,无法证明这笔巨款的来路。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华阳点头道:“这就是赤-裸-裸的侵吞。”

林秋曼:“任娘子与严佑心是母子关系,严佑心的利益受到丁三郎侵损,倘若还维护这段婚姻,那就是助纣为虐,所以马县令为保护严佑心的利益判了休夫成立。”

华阳高兴道:“判得好!”

林秋曼又道:“为了杜绝出现下一个丁三郎,奴事先与任娘子商议,让她去里正和官府那里把严家遗产做一个备案,待到严佑心成年后自行处理。此举虽然侵犯了她目前的利益,却能保住遗产不被他人侵占。她回去考虑后应允了,马县令也觉得这法子使得,让她留部分钱银做抚养幼子用,其余的冻结,往后谁都别想贪财来欺负她孤儿寡母。”

华阳赞道:“这法子好,任娘子耳根子软,经不起诱哄,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幼子的利益不受侵占。”

“是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络,林秋曼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仿佛整个生命都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坐在上方的李珣懒懒地抱着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似乎到今天才发现了她为什么会吸引他。

那种蓬勃积极的生命力,与胸有成竹的自信气场是一般女郎没有的。

她的言语井井有条,思路清晰,又聪明机智,眼界不像其他世家贵女那般局限,而是非常有见解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