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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被逗乐了,也用她的语气道:“你以为我的日子过得很容易吗,我一年到头按部就班,每天点卯,还要经常熬到半夜,拿的那点俸禄也挺可怜的。”顿了顿,“我还得养府里旧部的家眷,数十人盼着我给口粮呢。”

林秋曼:“你哪一点看起来穷了?”

李珣:“我哪一点看起来容易了?”

“你至少比奴要容易啊,你是男人,你在外头立足,顶天立地,奴若在外头立足,是要挨骂的。”

“……”

这话李珣无法反驳。

对于讨生存而言,男人确实比女人容易得多。

林秋曼不想讨论这个糟心的话题,试探问:“韩家,殿下能搞他们吗?”

李珣放下筷子,拿手帕擦嘴,“想借我的手去报复韩家?”

林秋曼老实回答:“奴没那个本事,只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李珣淡淡道:“韩家我留着还有用处。”

林秋曼闭嘴,关于朝堂权术这些,她是不会去过问的。

吃饱喝足了,她懒洋洋地瘫在摇椅上望着窗外的碧绿春色,李珣则坐在一旁批阅刚送进府来的公文。

这是两人有史以来相处得最和谐的时候。

她破罐子破摔懒得奉承讨好,他也懒得顾虑她的心情和看法。

“我渴了,替我倒杯水来。”

林秋曼晃晃悠悠,“腰疼,不想动。”

李珣失笑,搁下笔,起身道:“你信不信我往林文德头上再添一年流徒,让你多替他养一年崽?”

林秋曼彻底躺平,“养一年是养,养两年也是养,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