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就好像她自己用眼神示意你去解开她旗袍上的盘扣,偏偏她还在你受诱惑后准备这么做的时候问你一句:我允许你了吗?

商染竹涂着最烈的口红,画着浓艳的妆,浑黑烈红,像是一幅巨大又精致的油画,美得惊艳,美的不可方物。

但就是这样的不可方物,却被另一抹光争去了一方光辉。

沈听筠轻提着身上的抹胸白羽长裙,如瀑的长发带着星光,倾斜而下。她迈着优雅轻巧的步子,在商染竹的镜子中,款款向她走来。

不同于商染竹极致精美的勾勒般的西方油彩,沈听筠更像是一副满是意境东方水墨画,只隐约的描摹,不做细致勾勒,引人遐想的同时,又增添了一副神秘感。

她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谁都不会把她们放在一起比较。

这是两种不同的美丽,让人不由的联想到堕天使与天使,黑天鹅与白天鹅。

互相成就,熠熠生辉。

“好了吗?”徐一壬敲响了两人房间的门,探出了一个好奇的小脑袋。

“好了。”沈听筠牵着商染竹的手,对徐一壬点头道。

徐一壬楞了一下,他觉得天女下凡也不过如此了。

而且,这一下还是两个。

“上去领奖肯定漂亮。”徐一壬拍拍商染竹的肩膀,笃定的的讲道。

“不一定能拿到呢。”商染竹耸了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