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在上面,反射出一层浅浅的薄荷色。

左音走过去把那东西拿了起来,发现这是一盒女士香烟。

她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烟盒,那修剪的圆润的指甲细细的描摹着盒身上镶嵌的金边,就好像昨夜她俯身在上,用自己的掌心摩挲女人那如雪的肌肤一般。

左音不抽烟,但左兰抽。

卖出的画赚得多就买盒顶好的女士香烟矫揉造作的放肆一把,赚的少就买那软盒的华子凑活过一阵。

只摸这个烟盒的外壳,左音就知道这烟不便宜。

一盒说不定得有三位数,用左兰的话就是,要有个冤大头买了她店里最高价的那幅画才挥霍得起的烟。

被人刚打开的香烟盒里松松散散的躺着十根细烟,左音曾品尝过的那独属于沈小姐的味道轻轻淡淡的从里面飘散了出来。

真不是个合格的一夜情情人,连东西都没能收拾干净。

左音面无表情的想着,转身把这盒香烟放进了口袋里。

洗过澡后整个人都变得清爽了许多,左音从电梯出来,照了几次相机,在确定锁骨上那处红印被创可贴完美遮住后,才若无其事的走出了酒店,随手打了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计价表毫无感情的咔哒咔哒走着,左音摸了摸口袋剥了根棒棒糖放嘴里,望向了窗外这座陌生却注定让她此生都难以忘怀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