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兰身子骨本就松散的像是随时都能垮掉一样,被左音一脚踹过去直接坐到了地上,手也跟着松开了。

左音粗喘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那纤细的脖子上赫然一道赤红的手印。

她还来不及喘息,左兰就又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上紧绷着青筋又朝自己扑了过来。

左音忙打开了身后的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漫天的大雨瓢泼而下,疾驰而过的车带起无数积水冷冷的溅到人行道上。

漆黑的世界里早早地就亮起了霓虹,左音怎么来的就怎么从这个名为家的地方走的。

她撑着一把老伞逆行与人流之中,朝那她上午刚离开的学校走去。

疯女人。

左音啐骂了一句,大风在这时忽然卷起,携风带雨的吹得老树枯枝在风中疯狂摇摆。

也吹得左音手里的这把破伞颤颤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摧毁。

雨水冰凉的刮在了左音的脸上,死攥着伞柄的手上满是水珠。

那与风抵抗着的老伞终于不堪重负,在又一阵风迎面吹来时彻底被它掰折了过去。

破烂的湖蓝色伞顺着风吹的方向飘舞着,左音那本就被雨吹的潮湿的身上彻底凉了下来。

湿淋淋的衣料紧贴着她的大腿,衬得少女肌肤惨白。

左音拿着手里的坏掉的伞,找到了一处能避雨的房檐停下来休息。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就连方才在路上对左兰的厌恶都消失了,浑身湿透的只剩下了那可怜的冷静。

左音靠在冰凉的墙砖上,闭上了眼睛休息了一下。

离学校还有几分钟的路,再撑一段路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