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旧事重现一样,腰间的摩挲少了一边,那悬在她视线上方的灯接着就灭掉了。

那亮着星点白光的灯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着,方才还勉强看得见周围的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

程惜又一次拉了电闸。

周遭幽寂昏暗,孟知槿却能看得到这人眼里此刻堆满的狡黠。

她的耳边很快也凑过了一阵温热,湿软的唇瓣裹着她的耳垂,笑盈盈的对讲道:“姐姐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回生,两回熟?”

孟知槿微昂着脖子轻笑了一下。

她的手还环着程惜的脖颈,轻轻一拉就将这个人压在了自己的跟前,而后用吻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还有明晃晃的谷欠望。

不知道是不是夜的安静放大了所有声音,夜晚的浪总是比白日里要凶猛。

翻涌的白色浪花将人的影子染上了颜色,仿佛在一调节上似的,上下浮动的也格外默契。

风穿过窗户开着的缝隙涌入室内,吹拂起垂在地上的白色窗帘。

薄汗挂着的后背方才还满是燥热,这一瞬间又布满了凉意,程惜随意的搭着一条毯子,伸着的手臂上散着缭乱的鬓发。

这月又快要到一个十五,月亮也慢慢圆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投进屋子里,勾勒着被轻薄的毯子将将遮住的身体,纤细的腿交叠着,不用费多少心思去展示,就已经足够漂亮。

孟知槿横靠在程惜怀里,吐出的气息还有些轻微的喘。

程惜帮她撩着挡在面前的长发,无事聊道:“今天主持人问了好多《白昼》那个时候的事情,我还从来都没有听姐姐讲过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