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阿绛也不由心头泄气,她们独身来到异乡,背后无人依撑,的确处处受限,如履薄冰,甚至随便什么人不高兴了都能来踩两脚。
这些委屈她能受能忍,却舍不得施霓承受毫分。
在阿绛眼里,施霓姿容倾城,殊丽绝颜,原在西凉王殿里就备受尊崇倾慕,如神女仙子一般的存在。
加之,又有三王子拓跋稷的爱护,姑娘仿若藏在金屋的娇美人,处处被人敬着宠着,无论吃穿用度还是金钿钗裙,样样都享着最好的。
前后境遇相比,犹如一天一地,阿绛心头不免酸涩,又想她都如此,姑娘更不知心里独承了多少委屈呢。
见施霓并无异样地拉下帷帐去换衣衫,阿绛叹了口气,转身去帮施霓整理方才脱下的宫女衣装,她正要齐整叠起,却忽的从里面摸到一块硬硬的金属质地的令牌。
阿绛困惑拿出,才刚刚探究两眼,就被施霓眼疾手快地夺了回去。
“姑娘,这是何物呀,怎看着不像是女儿家的东西,眼生得很。”
施霓做什么事向来都是不紧不慢的,这还是阿绛第一次见她这般慌张匆急,仿若被窥到了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一般。
“就是寻常配饰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施霓转身搪塞了句,忙把那纹路复杂的金属令牌收纳进自己的首饰盒中,紧接又谨慎地按下暗扣,心头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