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围观了一场热闹,果然,不需要自己出手,宇文直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倘或他不贪婪,也没有今日的难堪。

杨兼笑了笑,抬步迎上去,宇文会奇怪的说:“你去做甚么?”

杨兼没有回答,施施然走到宇文直面前,宇文直灰头土脸的被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冤家路窄,竟然是杨兼。

宇文直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是你!?都是你的豆乳火锅害我!!”

杨兼一派悠然,晃着腰扇,说:“卫国公,何出此言呢?连太后都知道,这豆乳火锅,可是卫国公您进献的。”

“你……”宇文直这才恍然大悟,说:“你算计我!?”

杨兼浮夸的装傻充愣,说:“卫国公,这又是什么话儿呢?兼如何听不懂了?”

“你……你……”宇文直气的浑身打抖,伸手指着杨兼。

杨兼拿出一条雪白干净的帕子,递过去,笑着说:“卫国公,颜面要紧,您这样体面的人物,怎么能失了尊严呢?快擦擦罢。”

他说到这里,一松手,软绵绵的帕子飘悠悠的落在了宇文直脚前,杨兼没甚么诚意的说:“不小心掉了。”

宇文直瞪着眼睛,粗喘着嗓子,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杨兼微微探前身子,就如同那日宇文直来膳房耀武扬威一般,分明是在说悄悄话,却用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笑着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出门记得带上。”

杨兼回到隋国公府,家里也听说了,卫国公宇文直惹恼了太后,太后把宇文直从含任殿赶了出来,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宇文直出丑的事情,不需要一下午,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兆,成为了长安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