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甚么?!”宇文邕打断了尉迟佑耆的言辞。

尉迟佑耆继续用平静的嗓音说:“卑将知道,人主一心为了这个朝廷,卑将也一心为了报答人主的知遇之恩,都是利用,人主与隋国公世子,又有甚么区别呢?”

“尉迟佑耆!!”宇文邕霍然站了起来,冷冷的说:“你反了!你竟敢与寡人如此说言语!如此大逆不道!”

尉迟佑耆说:“隋国公世子利用卑将,但从未做过一丝半点子伤害卑将之事,相反的,卫国公多番羞辱之时,隋国公世子反而会挺身而出打抱不平。”

宇文邕眯着眼睛说:“尉迟佑耆,你到底想说甚么?寡人最后问你一遍,你想好再回答。”

尉迟佑耆却想也不想,拱手说:“人主,倘或人主不能收回成命,一定要隋国公世子作为先锋,出征东伐,那么……卑将请命,随同隋国公世子一同出征!”

宇文邕凝视着尉迟佑耆良久,他的双手藏在袖袍之下微微打飐儿,但袖袍宽大,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威的颜色将宇文邕的颤抖掩藏的干干净净。

“好,”宇文邕不怒反笑,说:“好好好!好得很呢!你做的好!寡人成全你,现在……你可以滚了!”

尉迟佑耆没有多言,垂下头来,拱手说:“谢人主恩典。”

说罢,慢慢向后退,拉开正武殿的殿门,退了出去。尉迟佑耆离开了正武殿,走出几步之后,便听到正武殿传来碎裂的声响,紧跟着是中官们劝解的声音:“人主,人主息怒啊,息怒啊……”

尉迟佑耆走在宏伟的皇宫之内,他虽还未到双十年纪,但这皇宫的道路不知道走过多少遍,已经轻车熟路,而今日却越发的陌生,站在宫门口,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