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的口吻幽幽的,说:“方才就算是留住了兰陵王,你留住了他的身,也留不住他的心。”

宇文会:“……”啃鸡架的动作都顿住了,这话听起来怎么如此别扭,哪里怪怪的?

杨兼的口吻仍然幽幽的,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若有所思说:“这三顾茅庐,还差最后一遭,这兰陵王不管是身,还是心,兼都要定了。”

宇文会:“……”不只是怪怪的,后背还有点发凉。

齐国公宇文宪则是摇头笑了笑,说:“有没有人说过,镇军将军很是贪心。”

“是么?”杨兼说:“贪心可是好事儿啊。”

众人把鸡架子全都啃了,吃的是意犹未尽,杨广也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鸡架,左右他是个孩子,一手一只鸡架子,坐在杨兼怀里左右开弓,吃到欢心还晃晃小脚丫,十足肆意。

自从兰陵王赴宴之后,两边又陷入了平静,潼关之外的齐军虽然损兵折将,但是坚持不撤兵,潼关之内,杨兼又十足安逸,难得没去招惹兰陵王,就这样过了一些时日。

经过调养,宇文胄的伤情好转了不少,就如同医官说的,宇文胄的身子骨很强壮,恢复能力十足的好,倘或是旁人如此受伤,别说是恢复了,早就经受不住,而宇文胄不然。

自从杨兼为宇文兄弟二人打开心结之后,宇文胄便开始坚持用膳,虽然起初有些个艰难,但渐渐地,厌食之症改善了不少,能吃下东西,喝下药,病情好转的更快。

这日里宇文胄已经可以出门走动了,虽手臂上骨折的伤还需要注意,但是走动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