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宇文宪听他还能开顽笑,狠狠松了一口气,说:“快,快快入内,医官早已等候了,先包扎伤口再说其他。”

医官火速给杨兼处理伤口,都是一些擦伤,因着穿了介胄,齐军为了偷袭,带来的兵马都是骑兵,没有带太沉重的弓弩来,所以弓箭射在杨兼身上,并没有射穿介胄,大抵都是一些擦伤。

医官给杨兼清理伤口,杨兼便坐在幕府营中,说:“高阿那肱派来的伏兵,追着兼跑了至少三里地,差一点点便取了兼的项上人头,又截了粮草回去,必然深信不疑,怕是要欢心的笑背过气儿去。”

“你也知道差点子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啊!”宇文会抓住了重点,拍着案几,态度蛮横的说:“干点子甚么不好,上赶着送死!我若是没有接应你,就你那身沉重的介胄,摔下来根本爬不起,还不是被齐军俘虏?!”

杨兼听着宇文会的喝骂声,挑了挑眉,说:“骂够了?”

“咳……”宇文会这才发觉,刚才自己一时失态,竟然在幕府这等肃穆之地大声喧哗,而且……而且还指着主将的鼻子大骂。

宇文会拍了拍后脑勺,说:“那甚么……抒发一下感慨而已,你们继续、继续。”

杨兼说:“高阿那肱的气焰不可一世,现在给他挖下一个坑,他必然会想也不想立刻跳下来,等他一到,咱们立刻收网。”

众人立刻拱手,齐声:“是,将军!”

……

“粮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