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复又说:“难道……大王怕了么?不敢赴会?还是说……大王对我大齐的忠心,不足以令大王赴会?”

兰陵王高长恭的双眉放松下来,听到这里,他已经完全镇定下来,竟比刚才放松了很多,淡淡的说:“长恭为我大齐尽忠,死且不怕,又有何不敢?”

“好好好!”祖珽抚掌说:“既然如此,这人选大王当之无愧啊!”

韩凤听祖珽阴阳怪气,他素来看不惯这些文人,便豪迈的说:“怕他们甚么,我与大王一起前去赴会,我还不信了,加上我韩凤,他们周贼敢动甚么手脚!”

斛律光有些犹豫,让兰陵王出面安抚,假意谈和的确是好法子,但是万一对方狡诈,突然出兵,他们岂不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韩凤也跟着的话,斛律光稍微放心一些,不是说韩凤冷静持重,而是韩凤武艺不弱,若是有个突发情况,大抵也能脱身。

高长恭拱手说:“大将军,不必犹豫,只要对我大齐有益,长恭不避生死。”

斛律光叹了口气,说:“好!”

相对比气压低沉的齐军,周师可谓是大获全胜,来了一个开门红,还缴获了许多的粮草和兵刃,大家撤兵回来,准备来一场庆功宴。

杨兼负手观摩着抢来的战利品,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正蹲在地上清点粮草的郝阿保,说:“保保,兼是不是记得方才有人夸下海口,说是要切了兰陵王的脑袋,给兼泡酒来着?嘶,是谁来着,看兼这记性,怎么记不起来了?”

郝阿保脸色一僵,已经忽略了杨兼对自己的昵称。

哪知道旁边还有个插刀的,狼皮笑呵呵的说:“是我们主公说的啊!我还记得呢……哎呦!主公你怎么又打我!”

郝阿保瞪了一眼狼皮,咳嗽了一声,说:“那是因着这个兰陵王罢……他……他太油滑了!方才一直避而不战,若是多给我一些时机,我必然打得他满地找牙!把他的牙穿起来,给你做腰带!”

杨兼挑眉说:“嗬,能穿成腰带?那兰陵王的牙够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