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阿保后知后觉,奇怪的说:“你……你们都看着我做甚么?”

狼皮低声说:“主公,您还是不要再……强调瞎子这两个字了,不好听。”

郝阿保:“……”怪不得他们都瞪着我。

反而是杨兼这个当事人笑了笑,说:“郝将军说的无错,瞎子又怎么了?况且,兼双目失明的消息传出去,想必齐军也会放松对我军的警惕,反而是一件幸事呢。”

宇文会大骂一句:“狗屁幸事!”罢了转头冲出了屋舍,独自生气去了。

果然,宇文会跟谁都能吵起来,杨兼揉了揉额角,自己都这样了,宇文会竟然对伤患大发脾性?

宇文胄连忙说:“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弟亲也是为了将军着急,一时口不择言。”

杨兼笑了笑,说:“无妨,劳烦宇文郎主去安慰安慰大将军。”

宇文胄点了点头,很快也离开了屋舍,去追宇文会了。

医官给杨兼又调整了药方,换了一种解毒明目的方子,众人便不妨碍杨兼歇息,全都退了出去。

杨兼例行公事的睡午觉,杨广给他做人体工学抱枕,虽然是被迫的,但是时日一长,杨广竟然发现这也没甚么了,不是那么难忍了,果然人的适应力很是可怖。

杨兼就要睡着了,却听到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门外走动,没一会儿那声音又绕到了室户边上,沙沙的扰人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