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会一听,摆手说:“谁说我流连温柔乡,绝对没有的事儿,你们以为我宇文会这么急色的么?想我宇文三郎主,甚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怎么会对冯小怜这个细作动心,绝不可能!”

尉迟佑耆撇了撇嘴,说:“是谁第一次见到冯小怜,恨不能眼珠子黏在人家身上,磕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宇文胄连忙打圆场说:“诸位便不要调侃大将军了。”

宇文会十足自豪的说:“是了!还是兄长最好。”

“是是是,”杨兼笑眯眯的说:“你兄长好,你兄长最好,也不嘲笑你傻,也不嫌弃你憨。”

宇文会瞪着眼睛说:“谁敢嫌弃我傻,我哪里傻,哪里憨?!”

杨广坐在席上,听着他们互相调侃,圆溜溜的猫眼中露出一丝迷茫,稍微还歪了歪头。都是一帮子异姓之人,聚拢在一起,竟然有说有笑,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这和杨广所经历的一点子也不一样。

在杨广的记忆中,从记事儿开始,便只有两种事情,一是求学上进,凡事都做到最好,无可挑剔,二是讨好父母,为自己将来成为世子,甚至是太子打下基础。

他从来没有与谁这般欢笑过,更别说是这么一群人坐在一起调侃,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不只是杨广不解,还有一个人也十足不解,那就是安德王高延宗了,高延宗虽然在延州府署,但是他并没有正式归降,怎么也不肯松口,就是白吃白喝赖在了府署里,不让他走,他便不走了。

高延宗听说他们打了胜仗,还杀了祖珽,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宇文会和与宇文胄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的话,这二人并非是亲兄弟,不过是堂兄弟,据说还分别了很久,但竟然如此信任对方,高延宗只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