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阎氏连忙下了车,一把抱住宇文护,又是一番失声痛哭。

小皇帝宇文邕从营地里走出来,第一眼便看到多年未见失声痛哭的母子,第二眼看到的便是被五花大绑的卫国公宇文直!

宇文邕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很开便恢复了正常,走上前去,说:“兄长与阿家多年未见,一定有许多话儿要说,快快入内叙话罢。”

宇文护扶着阎氏,走入营中,这才注意到被五花大绑的宇文直,说:“卫国公这是……?”

杨兼幽幽一笑,宇文直这个祸害留的也是够久的了,整治也整治的够了,但狗改不了吃屎,可谓是死性不改,一直和杨兼作对,不是使绊儿就是搞小动作。

杨兼的笑容不达眼底,说:“启禀人主,兼奉命迎接冢宰之母阎氏,路途却遭受卫国公带兵伏击,欲杀冢宰之母,兼实属无奈,这才将卫国公拿下,听候人主与大冢宰发落。”

“你胡说!”宇文直狡辩说:“我没有,完全是你诬陷我!”

杨兼对大冢宰宇文护说:“倘或不是路上碰到齐军挖开河道,将卫国公的死士冲的溃散,恐怕老夫人已经……唉——”

杨兼还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宇文会愤怒说:“阿爷!儿子可以作证,如不是镇军将军出面,祖亲便要被宇文直这个孙子给害死了!”

宇文护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死死盯着宇文直,他可是个孝子,尤其刚刚和母亲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