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元胄手中拎着斧子,突然发难,手臂肌肉隆起,一下勾住那士兵的小腿,猛地一带,士兵没有反应过来,瞬间被撂倒在地,磕的鼻血长流。

何止是士兵们,就连杨兼也稍微有些怔愣,轻轻咳嗽了一声,看来不需要自己英雄救美了。

杨广端着木承槃,望着冒着热气的牛肉面,淡淡的说:“哦,是了,儿子差点子忘了告诉父亲,元胄……脾性不怎么好。”

杨兼:“……”看出来了。

大胡子不是白长的,元胄的脾性和他的面相一样,看起来凶悍又刚烈,竟然出手教训了那几个潼关军。

潼关士兵跌在地上,摔得鼻血长流,旁边几个人赶紧上去搀扶,恶狠狠却又有些害怕的说:“你……你竟敢打人?!”

元胄似乎冷笑了一声,为何说似乎,因着元胄脸上都是大胡子,根本看不见他的嘴,嗓子发出一个低沉沙哑的短促笑声,但是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说:“打你,又如何?”

“打人你还如此嚣张?!”潼关士兵说:“你便不怕我们告到将军面前去,治你的罪?”

元胄似乎又笑了一声,这次更不真切,更加鄙夷,甚至不想赏给他们一丝眼神,说:“军中打架,不问缘由,全都同罪,有本事你们就去告状,左右我已经打了你,不吃亏。”

那几个士兵气的瑟瑟发抖,元胄还有后话,冷冷的说:“再者……你们潼关的将领,一心想要巴结镇军将军,这事儿若是上报过去,指不定潼关的将领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会处置于我,反倒要拿你们治罪。”

潼关士兵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不敢真的发作了,元胄将斧头“哐!!”一声巨响砸在木柴上,说:“趁我还没发脾性,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