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的腰扇一敲手心,说:“对啊,你听听,是不是悉听尊便?难道悉听尊便还有旁的意思不成?是兼文盲,还是赵公文盲?”

“你……我……”宇文招被他说得懵了,最后咬牙切齿的说:“你无赖!”

杨兼笑起来,仿佛宇文招在夸奖他一样,说:“这就无赖了?兼还有更加无赖的,赵公要不要领教领教?”

他说着,仿佛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而赵国公宇文招则是被调戏的良家小娘子,死死皱着眉头,蹙成了川字眉,气的浑身打飐儿。

杨兼说:“赵公刚才还说,皱一皱眉,你便随兼姓,你看看,是了,你自己看不到,那你摸摸,你此时是否皱眉?从方才开始,一共皱了两次,现在还皱着,不容抵赖。”

宇文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摸过他就后悔了,刚才自己岂是这个意思?分明是说自己不怕死的意思,哪知道杨兼真的还有更加无赖的,竟然把一句话拆分成这么多段,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宇文招刚要反驳,杨兼已经笑着说:“兼家里兄弟三人,还有便宜捡来的老四老五,啧,这会子还没有小六儿,便多出一个小七了?”

他说着,对宇文招说:“小七乖,以后跟为兄姓,杨招?这名讳也不错,挺顺口的。”

“你……你……”宇文招气得不断颤抖,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哗啦——”的声音,除了说你,根本不知道说甚么别的好,俨然变成了一个结巴。

杨广实在看不下去了,“咳咳”咳嗽了两声,以免父亲欺负人上瘾,都忘了正事儿。

杨兼听到咳嗽声,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说:“小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