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王的头很铁嘛?”杨兼说:“就是不知,到底是河间王的头铁,还是朕的手腕硬了。敢威胁朕的儿子,活得不耐烦了。”

杨广看着父皇狠呆呆的面容,不由眼皮一跳,说:“父皇……为今之计,最重要的不是儿子的身世么?”

杨兼抱起小包子杨广,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说:“身世?身世有甚么好谈的?朕说你是朕的儿子,你就是朕的儿子。”

杨广眼皮又是一跳,别看父皇斯斯文文的,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又温和,但其实骨子里竟然还是个强势之人。

杨兼说:“放心,河间王看起来是威胁你,其实是有求于朕,想要趁火打劫?先抻他一抻,不需要理会,看他着不着急。”

杨广点点头,说:“听父皇的。”

“真乖。”杨兼揉了揉儿子的小脸蛋儿。

杨广又说:“是了,父皇,刺客的事情如何了?”

杨兼把刺客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说:“韦艺去审问了,我儿真是操心的命,不必想这么多,父皇自会处理的。”

杨兼勒令杨广回去歇息睡觉,因着受伤,杨广早早便歇息下来,第二日天色还没亮起来,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却听得一阵嘈杂的动静。

杨广都没起身,更别提杨兼了,杨兼还在熟睡,听到动静被吵了起来,蹙着眉头,说:“甚么声音?”

“天子!”中官何泉的声音很急促,在殿外朗声说:“天子,您起身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