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宣刚刚输的一塌糊涂,权琢玠则是刚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羣臣都看在眼里,因此这会子心里都有点底儿,觉得是权景宣容不得小辈比自己好,因此恼羞成怒,故意撒火儿。

权景宣的吼声很大,足够吸引旁人的注意力,又说:“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我打胜仗之时,你还在吃奶呢!”

权景宣脸红脖子粗的说罢,“哼!”了一声,踹开扣在地上的承槃,转头扬长而去。

程文季看在眼里,不由眯了眯眼目,原来隋人的军心也不和,权景宣和他的侄儿权琢玠如此针锋相对,或许可以利用。

程文季这么想着,但是一时想不到利用的法子,他如今深陷牢狱,被隋人俘虏,又被打得皮青脸肿,怎么才能挑拨他们呢?

因着权景宣“闹事”,燕饮不欢而散,程文季努力塞下两口炒饭,便被士兵抓起来,带回了牢狱,重新关押起来。

权景宣按照计划,等时辰靠近午夜,便独自一人来到牢狱。

牢狱里阴暗潮湿,黑压压的不见五指,程文季被关押在牢狱中,今日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比武,如今又食饱了,难免有些犯困,靠坐在牢狱的地上正在打盹儿。

突听“沙沙”的脚步声,程文季虽然是初生牛犊,但也是个机警之人,立刻睁开眼目,戒备警惕的看向牢门之外。

有人走了过来,一个高大黑暗的身影立在程文季面前。

程文季眯起眼目,说:“权景宣?”

果然,来人正是权景宣。

权景宣黑着脸,站在牢房门口,低声说:“噤声。”

程文季仍然戒备的看着权景宣,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