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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实在看不过去,子车的样子实在太委屈了,其实也对,他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应该在偷看校花,还在为高考而烦恼,而子车已经见识了生死。

子车摇摇头,说:“我没事。”

温白羽心想着,怎么可能没事,他的脸色发白,随时都像要晕倒一样。

温白羽说:“子车,咱们走吧,你义父也算是落叶归根,你身体里还有子弹,出去之后要穿过沙漠才能找到医院,你耽误不了时间。”

子车还是摇头,说:“我……只是想再看他一会儿。”

温白羽实在没有办法动摇子车,看他隐忍着痛苦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舒服,那种感觉,似乎他能体会,看着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自己面前,了无生气的样子。

温白羽想着,眼睛竟然有些酸,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说:“怎么了?”

温白羽也觉得莫名其妙,说:“我不知道……”

万俟景侯抬头看了看棺材里的薛柏,突然皱了一下眉,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走过去,伸手进棺材,然后按了按薛柏的脖颈,似乎在检查脉搏,然后托起薛柏骨折的胳膊,把西服袖子一下撩起来,上面有个血粼粼的印记,两个血粼粼的窟窿,窟窿还有些反黑,是相柳咬中的地方。

万俟景侯突然说:“把他背上,咱们现在走,他中了相柳的毒,现在没死,再慢点就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