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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珮的嗓子立刻就哑了,吼完了不解气,还要去扯自己脚腕上的纱布。

魏囚水一把抓住秦珮的手,说:“别喊了,是我错了还不行?”

秦珮瞪眼说:“本身就是你错!什么叫‘还不行’!”

魏囚水说:“哄你一下,别蹬鼻子上脸,信不信我现在干你?”

秦珮眼睛通红,盯着魏囚水说:“有本事你来,有本事你来!男人就是这样,上的时候爽,娶回家来就又打又骂!上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魏囚水没忍住笑了一声,说:“好了别哭了,我错了,是我错,说的跟你不是男人似的。”

秦珮脸色一僵,说:“我……我起码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秦老板听着秦珮大吼,心里也不是滋味,父亲确实是喜欢母亲的,但是母亲传出了丑闻,又消失了,那么多年,最后按照失踪人口认定死亡,父亲才又娶了,但是父亲显然不喜欢这个新的夫人,秦老板也是听着他们吵架长大的,听得多了,长大之后就搬出去了,他不想管这些。

只不过秦老板搬出去了,秦珮却是新夫人的亲儿子,不可能搬出家去,秦珮一直听着他们吵架长大的,吵得狠了,还会动手打人。

在秦珮心里,都是因为秦夏的母亲,所以父亲才那么讨厌母亲的,秦珮总是在想,为什么会这样,秦夏的母亲明明那么不知道廉耻,而自己的母亲明明是个好人,父亲从来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什么也不教。

温白羽叹口气,感觉家族大了就这么多事,不过转念一想,大叔叔和小叔叔的产业也不少,但是两个人没有儿子,只有自己一个侄子,虽然是捡来的。

温白羽真有点庆幸,自己这个处理人际关系的情商,如果真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

万俟景侯看了看秦珮,轻声说:“秦珮是三阴脉,怪不得秦老不把产业传给他。”

温白羽乍一听“三阴脉”,有点记不清楚,不过仔细一想就想到了,万俟景侯说三阴脉类似于雨渭阳的鬼脉,不过不是因为时期囤积,而是阴气太强,所以体弱多病,但是没有鬼脉那么厉害。

时叙的妹妹,当年就是三阴脉,所以时叙一直奔波在各种地方,给妹妹找珍贵的药材治病。

温白羽有些诧异,说:“三阴脉?所以不能下斗?”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秦老板坐在他们旁边,也听见了,立刻紧张起来,说:“三阴脉?”

万俟景侯说:“刚才血手的毒并不是什么严重的毒素,只是一般的尸毒,其他人也有中毒的现象,但是都没有晕倒这么严重。”

温白羽和秦老板听着觉得有道理,刚才那帮打手,很多都受伤了,最多就是不能走路,感觉很疼,有点肿胀,绝对没有一个体力不支晕倒的。

万俟景侯继续说:“因为你弟弟体质特殊,身体里囤积了大量阴气,所以尸毒蔓延的很快。你父亲不传他手艺,除了资质之外,多半也是这个原因,斗里阴气太强,会引发三阴脉,大大缩短寿命。”

温白羽太阳穴一跳,感觉万俟景侯骂人不带脏字,什么叫“除了资质之外”……

秦老板一阵紧张,说:“能治好吗?”

万俟景侯点头说:“三阴脉不是不治之症,但是药材比较珍贵,都是一些至阳的东西。”

秦老板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担心的看向秦珮,秦珮这个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估计是刚才大吼消耗的体力太大,现在有点头晕,呼吸有些吃力,魏囚水给他拍着背,秦珮终于老实了点。

折腾了好半天,还是罗开勤勤恳恳的把地上的饭菜收拾了,然后又去弄了一份,秦珮赌气不吃饭,魏囚水就压着自己的脾气喂给他,秦珮肚子是饿透了,实在倔不起来,就老实吃了。

众人在帐篷里,很快就听到外面“呜呜——”的风声,沙暴终于来了,风非常大,所有人都进了帐篷,七笃比较好动,刚才一直在外面玩,但是因为沙暴太大了,最后还是进了帐篷。

七笃一进来,帐篷里顿时都是沙子的土腥味,七笃一身的沙子,就跟进沙地里滚了一圈似的。

温白羽赶紧把七笃身上的沙子掸下来,七笃憨憨的傻笑,一双狭长的眼睛,因为帐篷里光线有些暗淡,变成宝石一样的蓝色,还隐隐有些发光。

七笃跟一只大哈士奇似的,温白羽忍不住摸了摸七笃的头,七笃更是高兴,蹭着温白羽的手心。

温白羽一转头,就看到万俟景侯黑着一张脸,立刻也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头发,笑着说:“乖啊,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