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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疫医和洛伦佐这样的怪物倒不会被影响太多,疫医能感受到自己的血肉在崩溃,但强大的秘血又在自愈,可弗洛基不同,他是个伤痕累累的倒霉鬼,疫医不确定这个家伙还能走多远。

“你到底在画些什么?”

疫医觉得有些无聊,走了过去,想看看弗洛基到底在画些什么。

他被逆模因捕获,遗忘了所有的记忆,但偏偏没能洗去弗洛基对于绘图的执念。

看着他那副衰样,疫医自认为弗洛基应该不是自己的朋友,而且自己也不可能有这么倒霉的朋友。

疫医试着抢过弗洛基的画,结果这个一直保持平静的家伙一下子暴怒了起来,弗洛基冲着疫医露出尖牙与利爪,他身体的大半已经出现了妖魔,并且在这未知的力量下,血肉开始溃烂。

“让我看看!”

疫医叫骂了一句,一脚将弗洛基踢开。

弗洛基这个样子或许可以唬唬别人,但对疫医没用,如果不是洛伦佐执意留下他,疫医早就把弗洛基丢在一边了,省着这个家伙消耗弗洛伦德药剂。

“这都画的是什么啊?”

疫医拿起画卷,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有些陌生的地图,仔细观看了好久,疫医才意识到这是西方世界的地图,但与疫医曾看过的地图不同,这个地图要比那些还要详细更多。

一些少有人涉及的岛屿与海域,贫瘠荒乱的土地……乃至寂海都被详细地绘制在了其上。

这是世界地图,西方世界的地图,并且与目前流通的地图,它详细记录了那些没有人涉足过的土地,这是弗洛基十多年以来航海的累积,他亲自踏足过这些土地,除了寂海这片未知的领域外,他已经将西方世界的所有都铭刻于其上。

“啊!”

弗洛基尖叫着,他一把夺走了地图,猩红的眼眸紧盯着疫医。

“好吧好吧,你继续画吧,我不会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