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的为难也是在好几天前,她让她去采玫瑰,而后她所受的所有欺负,都有她撑腰。

如果说阴晴不定的性格注定这个人会忽好忽坏,那她现在好的这一面也表现得太久了。

许是想让罗寂安心,许拾月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还好。”

“但我看小姐您还是瘦了。”罗寂眉头紧皱,心疼之余,语气里满是愤愤,“这里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落脚点,我跟着先生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有哪里的人非要秋日里也要玫瑰开放的呢,这样的疯子我们还是尽早远离的好。”

罗寂的话里满是对陆时蓁的厌恶,许拾月却依旧平静。

她并没有接着“离开”这个话题谈下去,而是问道:“他们都在找我?”

“是的,您的大伯跟二伯都在到处找您。”罗寂点头,接着又让许拾月放心,“不过所有能提供线索的东西我们都已经销毁了,包括我们找到您的那些蛛丝马迹。想必现在那些人更难查到您在这里了。”

“而且,小姐……”罗寂回答的利落,后半句却犹豫了一下。

她看着比自己稍矮一点的许拾月,嗓音艰难:“我们查到,小姐家的事,是您二伯许守闲干的。”

相比起被佣人刁难受伤的疼痛,罗寂的这句话才是许拾月无法承受的事情。

家中瓦斯爆炸,父母意外离世,最终获利者是谁许拾月不是没有察觉到。

她就像是外面花园中秋日里还在盛放的玫瑰,命运跟他人合力摆弄着她,却无力反抗。

厚重的云停在了花房的上方,许拾月的嗓音随着被撤去的日光一同沉了几分:“爸爸那边还有什么东西是我的?”

“许守闲的侵吞速度很快,地产、商场等很多大头的实际控股人都已经变成他了。咱们手里的就只剩下一个今年刚成立的小科技公司还算是拿得出手了。”罗寂回答道。

许拾月虽然还没有成年,但父亲兴起也会跟她讲一些商业的事情,浸染着她也就听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