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了我药膏,我就给上药,咱俩谁都不欠谁的。”

没有居高临下的怜悯,也没有独断专横的强势。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那支在视线中被晃动的药膏,难得在这人听起来有些丁是丁卯是卯的语气中,她听出了商量的感觉。

“好啦,不要犹豫了,本小姐仔细着呢,不会把你弄疼的。”

见许拾月迟迟没有否定自己,陆时蓁觉得有戏,干脆学起了原主的娇蛮,说着便径直将还在门口犹豫的许拾月拉进了房间。

这是许拾月第一次进到陆时蓁的房间。头顶的灯光将房间里的摆设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影子,陌生的摆在她的视线。

圆子早早地就被孙姨带回了它的房间睡觉,许拾月没有了它的引导,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不熟悉的警惕,想要却寻找熟悉的点定下。

可却偏偏陆时蓁那只落在她手腕上的手,覆着她此刻唯一的熟悉。

这人动作熟练,就这样转过手腕,让自己搭住。

许拾月都快忘了,在有圆子之前,陆时蓁也曾经做过她的导盲杖,也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正如她刚才给自己开门时解释的原因,这人走的也不快。

细微的椅子拉开声在许拾月耳边响起,接着陆时蓁就引导着自己停下:“你左手边是把椅子,跟你房间里的差不多,可以坐下了。”

“旁边是书桌,你可以把手放上来让我上药。”

听着陆时蓁的引导形容,许拾月慢慢摸索着坐了下去,慢条斯理的撸起了袖子。

那米白色的衣袖就这样堆迭在少女的手肘上方,贴着医用纱布的手臂露了出来。

月光从窗外皎洁的落在书桌上,给少女的肌肤染上一层冷白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