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月从没有觉得像陆时蓁这样的大小姐会甘愿将自己形容为一根“导盲杖”, 可她的手就这样炽热的握着自己,提醒着她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那温热的手看起来有些用力,实际上力量却很是温和,就跟过去一样。

顿了一下,许拾月点了点头:“嗯,你做的很不错。”

陆时蓁听到许拾月这个肯定的评价很是满足,脸上的笑更浓郁了起来。

她又“嘿嘿”笑了起来,摇晃不稳的身体重新靠回了许拾月的肩膀上。

沾着酒意的吐息撩过少女耳边垂着的碎发,清脆的音节震动着她的耳膜。

如果说“第一次”,许拾月也是这样第一次无比真实的感受着另一个人的欢喜。

明明这份快乐并不属于她,却又好像属于她。

她的嘴角也有些不受控制的上扬。

“你知道吗,以前都是别人照顾我的,他们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让我做。”陆时蓁得到了认可,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靠在许拾月的肩上,讲起了自己的事情,“可是你看,我还是可以的吧,很可靠的吧?”

许拾月听着陆时蓁前面的话有些疑惑,却又对应到了孙姨给她们收拾的两大箱行李。

她无法否认这些日陆时蓁带给自己的可靠,点了点头:“是啊。”

只是许拾月以为自己这个点头会让陆时蓁更开心,却发现陆时蓁在这之后突然变了脸色。

肩膀上的重量又一次消失,灯光将许拾月的视线涂上一层明亮,接着又被一道阴影盖住。

玫瑰的香气如风一样略过许拾月的鼻尖,没有预料的,她跟陆时蓁的距离突然被拉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