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让人产生那种无力感就这样迅速地降临了,成了软肋。

“不排除昏迷后下意识呼吸呛水的风险。要先把水按出来,排除风险。”

医生的声音从许拾月的耳边传来,她依旧蹲在自己身边,跟后面的人讲着。

这人的声音远比方才要严谨利落的多,许拾月就这样视线模糊的盯着身边给陆时蓁按压的医护人员,眼睛里满是警惕。

“……咳咳咳。”

终于呛进气管的水被吐了出来,陆时蓁那虚弱却又清楚的咳嗽声在焦灼的气氛中响了起来。

尽管在这之后,陆时蓁并没有醒过来,但周围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连带着许拾月。

“大家都让开一下,担架快过来!”医生指挥着让围在周围的人留出一个出口。

担架下四角的轮子滚滚的划过空寂的场馆,近乎一致的紧张脚步要带着昏迷的陆时蓁离开。

那落在许拾月身上的影子也一下撤了开来,她就这样看着视线中那模糊纷杂的景象,抵在地板上的手满是冰冷。

刚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下压力的原因,许拾月感觉她的眼睛状态有些不太好。

场馆里湿冷的风像是要夺走她视线中的光,将无数人影模糊堆叠在那台担架前。

那个原本可以领着自己的人穿行无阻的人现在躺在了担架上,陷入了昏迷。

而她却没办法像她那样,跟上去做她的帮手。

许拾月虚握了一下自己的手,原本的温热空落得只有凉风穿过。

这种沉闷的情绪绝不是嫉妒,却也想要眼睛快点能看见。

穹顶的星星被光分食的黯淡,却没有人再在意它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