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许拾月刚刚也想到了,“我会利用父亲生前的关系网,给我们找到一位合适的合作者的。”

“我给你布置的题目你都回答部署的都不错,希望实战不要让我失望。”陆时泽讲道,像位老师在叮嘱自己最满意的学生。

只是他顿了一下,接着就在许拾月耳边敲响了警钟:“如果你连入局都做不到,我也不会将许家物归原主。”

“您放心,陆先生。”许拾月微微颔首,她明白。

她跟陆时泽现在只是目的相同的合作伙伴。

如果她不够格,那么等到他们除掉许守闲,她就会出现另外一个敌人。

将她的东西,连带陆时蓁都一并从她的世界剥夺。

空旷的世界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陆时蓁睁开眼睛就看到四四方方的墙竖在她的视线。

那扇她画的窗户正安静的挂在一侧的墙上,窗外繁花簇拥,是这片寂寥中唯一的点缀。

她又回到了那个方方正正的小房间。

陆时蓁心猛地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要走。

可是她刚迈出一步,就发现腿支撑不起身子,兀的倒在了地上。

轻巧的轮椅连带着被砸在了她身上,疼痛从腰部蔓延。

而后在大腿根部戛然而止。

陆时蓁怔怔的看着视线中自己那双缩小了不止一倍的手,这才发现自己这是个小时候那具小小的身体,目光有一瞬的怆然。

她曾经无比平静淡然的接受着自己不能行走的事实,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她已经适应了有腿的生活,并且无比渴望向往站起来行走这件事。

孤独无措从沁满了消毒水味的墙中朝陆时蓁袭来,像是要将她笼罩吞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