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整理好花抬脚要走的时候,她却挣脱般的停了下步子, 平静的目光停在陆时恩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上。

太阳升到了天空的最顶端,铺满了阳光的走廊浮动着电流穿过的微弱声音,最后被病房里待机的仪器声吞没。

许拾月依旧坐在她的那把椅子上, 手指抵着银白的刀背, 不紧不慢的雕着一只兔子。

只是那微垂下的眼睫并没有平日里那么的平静, 她神色微敛, 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刚刚跟陆时恩说的话让许拾月自己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了些什么。

是啊,陆时蓁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家里。

为什么又在自己出逃后去找自己,淌进她跟许守闲两人间的这趟浑水。

要知道,如果没有自己,她昨天也不会差点被水淹死。

沉重的石门终于缓缓被人推开,可在门后面等候着的却是更多无序的问号,布满时间的青苔。

许拾月不是很能想明白这些问题,却也不着急。

那尖锐的刀刃抵在苹果块的前端,慢条斯理的划出了一只漂亮圆润的兔子眼睛。

“当当。”

安静的病房响起了两声敲门的声音,而许拾月陆时恩回来是绝对不会敲门的,除非是来了其他人。

果不其然,她接着就听到了不属于刚才任何一人的声音推门响起:“请问这里是陆时蓁的病房吗?”

许拾月有些讶异:“沈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