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月像是察觉到什么,框住少女背影的目光便倏然暗淡了下来。

她又一次没控制住自己,就这样因为陆时蓁的喜悦而喜悦了。

初冬的夜已然带上了寂静的感觉,干净的夜空横过挂着枯叶的树枝,颤巍巍的托起了月亮。

陆时蓁提着一个简单帆布袋站在了许拾月的房门前,按照约定,乐团比赛回来后她就要每天晚上来给许拾月上眼药了。

可陆时蓁手里的袋子看起来有几分重量,好像除了药品还有别的东西。

月光照不透扎实的袋子,只将少女的影子映在了门上:“当当。”

陆时蓁有点紧张的敲响了许拾月的房门,随即便跟平时补课时一样,推开了门。

只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许拾月好像在跟什么人语音通话,她刚推开门就传来一句:“那咱们今天就到这里的吧。”

这人的声音平日里还要平静几分,那种带着几分礼貌的腔调板正而满是距离感。

陆时蓁的步子当即就顿在了门口,有些抱歉的讲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没关系。我事先也没有给你说。”许拾月摇了摇头,说着就将耳朵上的耳机摘了下来。

那纤细的手指撩起几缕长发,乌黑跟白皙在光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许拾月声音的加持,她此刻举手投足间的从容让陆时蓁的脑海中自动翻涌起了许拾月在文中后期的形象。

陆时蓁知道许拾月早就开始跟着陆时泽实操了,随口问道:“是哥哥吗?”

“不是。”许拾月却否定了陆时蓁,“是沈雁行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