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下来的行为语言与那股力量所盼望的发展方向不同,所以那个力量采取了措施。

昏黄的路灯勉强的将黑夜中的路照亮,光透不过的眸子微微有了几分变化。

这些天许拾月都在跟这份推着她行动的束缚和平共处着,近乎呈现出一种空洞的顺从,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纸被人操纵着的木偶娃娃。

可许拾月不是什么娃娃,也不是被温水煮汤的青蛙。

这股力量只能为她所用,而不是操纵束缚她违背她的意愿。

她要回家。

家里还有人在等她。

她不想她回家了,家里却没有一个人。

“不用了。”

许拾月薄唇微微张合,凉风倒灌着涌进她的喉咙想要阻止她,却已经晚了。

那操纵木偶关节的线崩裂开来,被埋进去的绳子一根接一根的被接连拔除,连着她的神经与血肉,并不真实的疼痛细密的在她的肌肤下开裂迸出。

话音落下,许拾月的世界骤然安静了下来。

电流崩坏的声音穿透过她耳膜,就像是电脑程序出了问题,卡顿着发出刺耳的警告。

许拾月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埋在口袋里的手早就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黑夜给了一切事物隐藏的契机,没有人能看到许拾月露出袖口的那一截手腕上绷起的青筋。

许拾月的眸子透着几分死寂的执拗,如果说她的身体里还有什么程序,那就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