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她想要逃避, 想要无视, 甚至想要跟许拾月割席绝交, 从此再也不来往。

可当她听到这个男人口出秽语的那一刻, 她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视若罔闻。

近乎是条件发射的,她起身就将那人的头磕在了桌子上,利落又满是狠戾,透着一股子病态的感觉。

这夜的风没有昨晚的凛冽,温吞的交叠在昨夜的夜风中。

交错在一起的各种灯光打在许拾月的侧脸,冷白的肌肤永远无法被人海淹没。

她的眼睛就这样在缭乱的发丝下微微睁开,漆黑而晶莹的闪烁着月亮最皎洁的光芒,明亮的不染纤尘。

那是她从花园里拾来好不容易养活的玫瑰,就这样一只腌臜龟裂的脏手还想说采就采下来?

做梦!

做他的春秋大梦!

陆时蓁这么想着,眼睛中的狠戾越发的多起来,手上的力气也随之越来越重。

男人实在是受不了了,颤抖着声音愤怒的吼道:“你妈的,董七!王柳!你们他妈的傻站着干什么啊!给老子上啊!”

也是这样,那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黄毛才从呆滞中回过了神,站起身对陆时蓁警告道:“我警告你放开我哥,我看你是个女的不跟你动手,你不要不知道好歹!”

“放手。”

而带手表的男人则丝毫没有给陆时蓁预告,说着就走过去要扳开陆时蓁的手。

原主这个疯批是学过各种散打搏斗技术的,陆时蓁看着过来的男人条件反射的就抬起了腿。逼仄的座位排布限制了男人的路线,这人甚至都没有能近陆时蓁的身,一腿就被她干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