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时蓁。

是陆时蓁……

许拾月眼睛微微颤抖着, 微昂起的视线一点点看着这双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接着少女那永远温热的手就抚上了她的侧脸, 用她分外熟悉的声音对她讲道:“抱歉,让你伤心了这么久。”

饶是这动作看起来不怎么符合这人行为的放肆, 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明晃的透着笨拙真挚。

这感觉对许拾月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当初她对自己房间里的那棵植物兄弟,而后是圆子, 最后还有自己, 都是这样。

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许拾月的眼睛不知道从哪一秒开始已然蓄满了泪水。

咸腥的泪水吻过她的唇瓣, 而后一同抵在了对面人的唇上。

没有预兆, 陆时蓁被许拾月的突如其来打了一个趔趄,腰抵在了书桌边沿。

像是有些意外这样的一个许拾月,她挣扎着在唇角泻出了一个字:“许唔……”

却不想,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被许拾月独断专横的再次封敛。

月光温吞的将窗前的一小块区域点亮,映在干净的白墙上的人影重叠在了一起。

明明只是一个唇瓣相抵蜻蜓点水的吻,许拾月却觉得好像全身血液都翻涌了起来似的,就这样径直撬开了陆时蓁的唇瓣。

之所以说是撬,是因为许拾月的动作没有任何预兆,也根本没有征求对方的同意。

只是舌尖轻轻地一抵,趁着对方换气的功夫,她就这样狡黠的打开了对方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