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时蓁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对许拾月说的这话也听得格外清楚。

也分外讶异,许拾月居然可以感觉到主系统对她的束缚。

“两分钟的电话,除了开头的问候,剩下的时间都在交代工作。就这也要推着我出去听,非得给人营造出一种见不得人的景象,也真是够煞费苦心的。”

轻笑声带着几分蔑视从许拾月的口中哼出,明晃晃的带着厌恶。

她就这样微微松懈了几分自己笔直的腰背,枕着自己揉散了的头发靠在了椅背上。

许拾月说的有些随意,陆时蓁却都听进了耳朵里。

所以说刚才的离席并不是许拾月自己的行为,是那个该死的主系统又一次横插了过来。

是不是在这五年里,主系统也曾经无数次干涉过许拾月的行为。

她能感觉到这种束缚,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经常跟这种束缚抵抗。

而今天,因为她喝了点酒,意志不清,那种束缚便推着她站了起来,接起了电话,唤出了那声暧昧至极的“雁行”。

垂在脸侧的长发被抬起的手拨的凌乱,松散的几缕垂过了许拾月的脸前。

窗外的路灯将她的侧脸照的忽明忽暗,她就这样不着痕迹的看了陆时蓁一眼,压下的眸子,将光折碎在了里面:“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人生都不是我的了。”

这是陆时蓁第一次感觉到许拾月表达出的情绪。

一连几句话,“不喜欢”三个字都在朝她递进着,最后明明白白的放在了她面前。

许拾月厌恶这种控制着她行为的束缚,并为之深深苦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