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就这样落在了陆时蓁手上,声音平静的反问道:“要多远?又要离开我吗?”

“不碍事的,不会影响我的身体。”许拾月的表情认真且轻松,好像真的没有大事一样。

她看着陆时蓁逐渐恢复过来的气色,声音里还透出来一点庆幸:“而且我很意外,也很庆幸,这一次我能听到的这个,不然我就又要失去你了。”

而就是这样的庆幸,却让陆时蓁的心中翻涌起了无数的情绪。

许拾月的这个“又”字像是一块烧红的铁,烙在了她的心上。

纵然现在的许拾月什么都知道,可迎接光明前所有人都要在黑暗中接受浸没,死亡的结论在某段时间里却真的如同诅咒一样紧紧的覆在她的身上,剜心的疼。而系统就是那只要将她拖进没有自己思想的“正确轨道”的手,帮凶般的要她溺毙在黑暗中。

转身回头看,人们总会觉得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就来到了现在。

可五年却一点也不快。

她一个人又是怎么过来的。

这样细碎的线索,她就这样一片一片的拼凑着,在苍茫的荒野孤身前行,风沙漫天。

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陆时蓁脸侧散落的头发,微凉中透出无法形容的柔意。

察觉到了陆时蓁藏着的情绪,许拾月眼眸清明,对陆时蓁又道:“你还记得我那次的不辞而别吗?从车上滚下来的时候,我听到某种声音,他说‘任务执行完毕’。”

“你很早就是陆时蓁了。”

“你不是一个人,所以我也不是。”

陆时蓁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人生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