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了湫湫,为了不合理的杀戮不再发生,为了给自己一个可以真正拥有的未来,不用被束缚强行支配意识的自由。

主神假借冒牌货之口向她们说的那套方案诚然可行,可前提是建立在那些假设都是正确的情况下的。

可面前这个人甚至都不是陆时蓁,主神的自我流放也只是为了不让主系统检测到她现在所做的一切。

许拾月从来都不跟不诚恳的人做生意。

她想她以后跟主神也不会有什么和平生意可谈了。

拨乱反正是主系统是他们内部要做的清扫。

她要的是扫除一切阻碍她跟陆时蓁在一起的障碍。

她只要陆时蓁。

她的陆时蓁。

太阳将天空压进了水中,整池清澈的水倒映着天空的蓝色。

气泡凌乱的从水中飘上,许拾月紧揽着陆时蓁身体的手抬了起来,手指轻挑,轻而易举的就将陆时蓁脖颈上用来固定的纱布的胶带挑开了。

身体的下沉没能带动失去束缚的纱布,波动的水牵扯着松散的纱布,一层一层的从陆时蓁的脖颈上松散开来,像是一缕白烟飘飘散散的向水面上飘去。

主神手中的刀刃远超这个世界的维度,明明只是给陆时蓁的脖颈造成了一道食指长的细口子,却过了一天一夜都没能愈合结痂。

血珠没有了纱布的扼制,争先恐后的想要从这条窄窄的口子里挣脱出来,瞬间就连成了一条殷红刺眼的血线。

血液在涌出,波动的水不断刺激着伤口,“陆时蓁”不如陆时蓁,忍耐力不高的她吃疼的皱起了眉头。

她并不明白许拾月这是要做什么,而也不等她将这件事情想明白,紧接着她的喉间覆上了一瓣温软的唇。

许拾月就这样紧搂着陆时蓁,在她流血的伤口上吻了下去。

那浅浅的一层将外界的刺痛与冰凉悉数摈去,柔和又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