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的话还没有说完, 接着就被一股更深的疼痛打断了。

许拾月握着手中的玫瑰, 就这样往主神心口又捅了一下,替她接道:“如此?”

玫瑰的倒刺深嵌进了主神的身体,吃力起伏的胸前抵上了一片没有生命感的冰凉。

许拾月的衣服到现在都是湿着的, 紧贴在她脸侧的黑发衬得她皮肤泛着一种异样的白。

像是从地狱里刚刚爬出来的恶鬼。

“她差一点就做到的事情,我会替她做完, 就是弑神也不例外。”许拾月居高临下的,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这个刚刚痛斥自己的人。

她声音平稳, 目光平静, 只是手上全是血,狠戾中还透露着一种疯批感。

作为维持所有世界平稳运行的主神,可以说现在许拾月呈现出来的感觉,是她当初亲自给她选定的。

当白月光被乌云遮蔽,漆黑如墨,像是从地狱的深渊□□的话一字一句全都随着疼痛敲在了主神的脑袋里。

方才的那隐隐约约的恐惧感兀的一下在主神脑袋里炸开, 她怒目圆睁着,愤愤又畏惧的对视线上方的人啐骂道:“疯子。”

许拾月勾了勾唇, 似乎对主神的这个评价很是满意:“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 是我的荣幸了。”

探入身体的玫瑰被两方能量浸染, 大瓣的花朵开的愈发妖艳。

电子程序不断地同bug做着抗争, 主神却还是愈发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力量的流逝。

可她是想活的, 她怎么可能甘愿去死。

那摊放在一旁的手颤颤的动了起来,就好像是木偶的操纵者在尝试操纵她的木偶。

一股诡异的力量突然逆反叛变般的从许拾月的身体里翻涌起来,倒抵着她的手腕,要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