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陆时蓁身后,许拾月也走进了她的病房。

该怎么说这间病房呢?

小小的一间,四四方方的望过去全是单调的白色。

一张床,一个小柜子,除去桌椅就什么都没有了,也包括原本应该在墙上开出来的窗户。

一眼望尽。

这很符合医院里的简单布置,却又压抑让人觉得憋闷。

许拾月端坐在陆时蓁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目光晦涩。

浓重的消毒水味道飘进了几丝淡淡的甜意,打断了许拾月对这个房间的环视。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寻找这味道的来源,一只漂亮的红耳朵小兔子就横过了她的视线,更浓郁的甜味暴露了空气中飘荡着的那些味道的源头。

陆时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跟许拾月展示着她刚刚完成的作品:“将将!兔子苹果。”

“哇,真好看。”

家里的水果都是切成小块的,许拾月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雕成小动物的水果,平静的眼睛终于多了许多孩童明显的情绪,小脸看着都灵动了。

她欣然抬手接过陆时蓁递来的兔子苹果,遵守着她礼貌的规矩:“谢谢你。”

“这有什么呀。”陆时蓁摆摆手,没有那么多规矩,“这是你帮我找到的苹果,我们应该平分。”

锋利的刀刃划过苹果,甜丝丝的是液泡接连破开的味道。

陆时蓁就这样又切下一块苹果,一边雕刻着,一边对许拾月道:“而且护士姐姐跟我说,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想咱们这样的情况,更要多吃苹果才好。”

陆时蓁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认真,表情也比方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