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月喜欢,而她的喜欢也不至于说说。

她就这样将这幅画用相框裱起来,放在了床头最显眼的位置,每天都能看到。

许拾月的爸爸妈妈有一次注意到,还问过她这是哪里来的画。

许拾月只是笑笑,宝贝的将她从妈妈手里拿回来,骄傲的说是她变出来的。

这是她跟陆时蓁的秘密,她跟谁都不会分享。

而大人们也总觉得孩童的话光怪陆离,没什么逻辑,更何况床头摆放的这幅画美好且充满了温馨感,许爸爸许妈妈也就没有深想追究。

也正因如此,许拾月的病房成了陆时蓁的避风港。

许拾月用借口她也想画出床头柜上那样好看的画,让许爸爸许妈妈给她带来了很多画笔画纸,用这些给陆时蓁搭了一个自由世界,将她那苍白的世界涂上了颜色。

许拾月想她不用向自己跟爸爸妈妈说的那样画出跟陆时蓁一样的画,她可以拥有就可以了……

书页停在一页上,停了很久。

接着许拾月就感觉到自己手里一空,那被她放在手里的书就这样被陆时蓁直接抽走了,换而来的是对面人抱怨的声音:“十月,总是抱着书看会成为近视眼、书呆子的。”

许拾月看着气鼓鼓的陆时蓁,脸上没有丝毫恼意,柔柔又无奈的对她讲道:“可我没有事情做啊。”

“怎么会没有事情做呢?”陆时蓁反驳着,将手里的书插好书签放到了床头柜上,“医生跟护士不都跟你叮嘱了吗,要你多下床走动,这样有助于身体恢复的。”

“没有地方去,不想下床。”许拾月答道,懒懒又刻意的往背后抬起的病床上躺了躺,余光里又瞟到了那扇只有她跟陆时蓁才能看到的门洞。

有颗种子被种了下去。

而在这时,许拾月的视线中横过了一只手臂。

陆时蓁气鼓鼓的,将自己的手递给了许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