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商防御使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却不能说什么,磕头道:“谢陛下!卑臣这就去见太后娘娘,谢陛下!”

金商防御使很快离开了紫宸殿,刘觞道:“便宜他们了。”

李谌道:“让金商防御使去与太后退婚,也是好的,免得废了朕的口舌。”

刘觞幽幽的道:“还不是陛下答应了这门婚事?若是陛下不答应,也不必费这么大劲儿。”

李谌挑眉笑道:“阿觞,你是不是吃味儿了?”

刘觞没好气的道:“吃味儿怎么了?是犯法,还是不行?”

“自然行。”李谌十分欢心,将他搂过来,亲了亲刘觞的嘴唇:“阿觞哥哥大可不必吃味儿,因着谌儿心窍里、眼目里,只有阿觞哥哥一个人,永远也容不下旁人。”

刘觞想说他油腻、肉麻,但是架不住天子的颜值太高,而且说情话的嗓音又这么好听。

鱼之舟无奈的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自己是个空气人一样。

“对了,”刘觞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虽然陛下放过了金商防御使,但雉羹的问题,不得不解决,若是真的叫他们捏咕住了各地节度使,掌握了全国的兵权,哪里还了得?”

“的确。”李谌道:“确实要想个法子,还不能打草惊蛇。”

刘觞狡黠一笑:“其实……我有个法子,不需要陛下出面,便可以偷偷换走雉羹的阿芙蓉药材,到时候雉羹缺少了主要的药材,就算是节度使与达官显贵饮了,也无法令人上瘾,自然没有人买金商防御使的账。”

“如何替换?”李谌不解道:“这阿芙蓉既然如此珍贵,想必是放在金商父子眼皮子底下,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又不打草惊蛇的替换出来?”

刘觞摸着下巴道:“此人,必然是驿馆之中的人,可以随意走动,才不会引人注目,而且手脚要干净,心思要细腻,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极为合适的人选。”

“是谁?”

刘觞神神秘秘的趴在李谌耳边,小声道:“沧景节度使之子,程怀瑾。”

李谌立刻皱眉,嫌弃的道:“程怀瑾?朕不同意。”

“为何?”刘觞纳闷:“程怀瑾心思细腻,为人小心谨慎,他又住在驿馆之中,行动起来最是方便便宜,陛下不利用程公子,还能利用什么人?”

李谌提起程怀瑾这三个字儿,就不高兴,赌气闹别扭的一撇头,抱臂道:“朕不喜欢他,不愿将这等大事儿,交给他来处置。”

哪知道刘觞竟然笑起来,仿佛被李谌的话逗笑了。

“你笑什么?”

刘觞笑道:“陛下,程公子生得如此貌美,你若是喜欢他,我还不乐意呢。”

李谌:“……”

李谌道:“朕的意思是,朕不待见程怀瑾,你与他走得那么近,还与他说跟朕不过是玩玩,还有还有,方才你还说程怀瑾生得貌美,难不成,比朕还要貌美了去?”

鱼之舟:“……”自己也不想偷听陛下与宣徽使打情骂俏的,但真真儿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觞拉住李谌的手臂,晃了晃道:“谌儿不要吃味儿,在我心里谌儿是最貌美的。”

李谌不瞒的强调:“朕是最貌美的,在谁心里都一样。”

“是是是!”刘觞笑道:“在小鱼公公心里,陛下也是最貌美的。”

鱼之舟:“……”殃及池鱼。

刘觞道:“我都解释过了,说玩玩而已,其实是搪塞外人的,那程怀瑾就是个外人而已,陛下不必吃味儿。”

“当真?”

“千真万确!”

李谌瞬间被哄好了,但还是有些小脾性:“阿觞若是见程怀瑾,朕不放心,必须把程怀瑾叫到宫中,当着朕的面子说话,不许你们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