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看的目瞪口呆:“陛下你……你能拽断,那你还……?”

这小小的手铐根本困不住李谌,方才李谌却装作一副挣扎不开的模样,害得刘觞十分欢心,仿佛干坏事儿得逞了一般,现在仔细想想,难道是自己穷开心?

李谌将刘觞裹起来,严丝合缝的不留一点皮肤在外面,笑道:“还不是看阿觞哥哥如此欢心,配合你一下子。”

刘觞:“……”果然,什么小奶狗,全是假的!

契丹使团入京朝贡,朝廷也要有所表示,因着知道契丹崇尚武力,特意准备了春狩。

春狩在长安附近的猎场进行,今日一大早,天子一行便离开了大明宫,坐上金辂车,往长安附近的猎场而去。

过了正午,大部队进入猎场,早就有负责维护猎场的官员迎接,给众人安排了营地与营帐。

下午会有一场狩猎,今日晚上的吃食便是众人狩猎打回来的猎物。

刘觞虽然也跟着来了猎场,但是他不会狩猎,因此只是背着弓箭装装样子,是不会去真的狩猎的。

众人在营地稍作歇息,便准备开始狩猎了,刘觞“装模作样”的摆弄着自己的弓箭,便觉得有人在偷偷的看自己。

他转头一看,那人十分警觉,立刻撤回目光,但还是被刘觞发觉了,偷偷看自己的人,正是契丹特使耶律延木。

刘觞挑了挑眉,心想这个耶律延木好生奇怪,这些日子他总是暗地里查探自己的底细,查探的恨不能比自己这个本人还要清楚,势必要将祖宗十八代挖出来。

这会子又偷窥自己,刘觞琢磨着,总不能是暗恋自己,必然是有什么猫腻,自己必须要小心谨慎才好。

他这么想着,耶律延木主动走了过来,大大方方的和他打招呼道:“宣徽使。”

刘觞笑得不露破绽:“耶律特使。”

耶律延木一脸真诚,赞叹道:“宣徽使,好弓啊!真是一把好弓!”

刘觞一笑:“是嘛。”

一个声音插过来,道:“耶律特使好眼光,这可是朕赏赐给宣徽使的,此弓万里挑一。”

是李谌,从远处走过来,看似随意散步,实则很是精准的站在刘觞与耶律延木中间,将两个人隔开。

刘觞不会射箭,这弓箭是李谌赏赐给他的,前去猎场,总不能输了阵仗罢?

耶律延木笑道:“宣徽使拥有此等好弓,一会子狩猎,今日的头筹怕是宣徽使不做他想了!”

刘觞尴尬一笑:“不瞒耶律特使,其实本使对于射箭一流,实乃外行,让耶律特使见笑了。”

耶律延木道:“这又何妨?谁都有在行与不在行,既然如此,那外臣斗胆,可否教一教宣徽使射箭。”

刘觞挑眉,这个耶律延木实在太殷勤了,好像还故意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故意和自己攀谈一般,不知他的目的到底几何。

刘觞干脆顺着他的话道:“好啊,耶律特使肯斧正一二,本使十足荣幸。”

干脆将计就计,你套我的话,我也套你的话,看咱们谁先沉不住气。

李谌没想到刘觞会答应,他本想着一会子自己教导刘觞射箭的,试想想看,这春日午后的林间,暖洋洋的日光慵懒的从树叶的缝隙倾洒而下,李谌与刘觞同乘一马,刘觞靠在他的怀中,李谌手把手教导骑射,耳鬓厮磨,令人遐想,说不定还能发生点什么。

奈何……

奈何现在李谌的位置被耶律延木取代了,而且还是刘觞亲口答应的!

李谌当即便不欢心了,酸溜溜的盯着刘觞。

“那宣徽使,咱们一会子见。”

“好啊,一会儿见。”

刘觞搪塞了耶律延木,转头一看,便接收到了李谌哀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