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郭郁臣拱手道:“那郁臣先去了。”

等郭郁臣离开,刘光眯了眯眼睛,往牢营中走去,来到关押刘觞的牢房门口。

“将门打开。”刘光平淡地下令。

“是,枢密使。”

神策军将牢门打开,刘觞看到刘光很是兴奋,不顾脖颈上沉重的枷锁站起身来。

不等刘觞开口,刘光凉飕飕得道:“听说你小小年纪,爬床的本事倒是不小?”

刘觞:“……”此话从何说起呢!

刘光上下打量着他,道:“的确与我儿有个几分相似,怪不能蒙蔽了天子的眼目……本使听说,昨儿个一晚上,你都留宿在紫宸殿中。”

啪啪啪……刘光开始抚掌,笑眯眯的道:“有本事,真的是大有本事,你可知道,这紫宸殿乃是天子的寝宫与象征,天子登基以来,只有本使的儿子留宿过紫宸殿,而你……是第二个。”

刘觞在心里纠正,其实都是我,应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自豪!

刘光温柔的目光一变,瞬间凌厉起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张脸面么?长着一张与我儿酷似的脸面,你的脸蛋儿若是花了,还用什么去蛊惑天子?还用什么,取代我儿?”

“等、等等!”刘觞心道,这台词怎么不对劲儿啊。

刘光冷声道:“把他给我带出来,押入枢密院刑房!”

刑房?

刘觞连忙大喊着:“阿爹!是我啊,我是刘觞!”

“住口!”刘光冷冷的道:“凭你也配,给本使堵住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刘觞瞬间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使劲摇头,被神策军拉出了牢房,带入枢密院的刑房之中。

刑房昏暗,墙壁上挂满了刑具,那些刑具黑黝黝的,上面沾着血腥和肉屑,刑房的正中还有一个火盆,正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焰。

刘觞被押入刑房,直接将他五花大绑在木柱上,嘴里的布巾也不取掉。

刘光随手抄起一只火钳,轻轻的拨弄着火盆中的炭火,夹起一块煤炭来,仔细的端相,超着刘觞温柔一笑:“你看这块炭火,形状如何?”

“唔唔!”刘觞使劲摇头。

“怎么?”刘光道:“你不喜欢?无妨,本使再挑下一块。”

他说着,又挑拣了另外一块炭火,笑道:“这块呢?这块的形状、大小,你可中意?”

刘觞:“……”阿爹怎么有一股病娇的味道!

“唔唔唔!”刘觞还是使劲摇头。

“怎么?”刘光又道:“你还是不喜?然……本使觉得这块刚刚好,你看这木炭的形态,像不像一只塞子,正好堵在你的嗓子中?你的脖颈太过纤细了,想必喉咙也不是那么宽阔,再大的木炭,你必然是吞不下的,到时候不上不下,难过的可是你呢。”

刘觞“……”阿爹的语气好带感,但前提是不要对着你宝贝儿子啊!

刘觞还是使劲摇头,他唔唔唔的摇头不是为了拒绝刘光,而是为了将自己嘴里堵着的布巾摇出去。

“呸——”皇天不负苦心人,布巾终于被刘觞吐出去,他的嘴巴撑得差点抽筋脱臼。

眼看着刘光用火钳夹着烧红的炭火走过来,刘觞急促的道:“阿爹!是我,我是刘觞!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你以为本使会信你的鬼话?”刘光冷笑:“这些谄媚的鬼话,骗一骗天子,还有郭郁臣那个呆子尚可,想要诓骗本使,下辈子罢。”

刘觞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股子病娇的味道,方才自己与郭郁臣疯狂套近乎,可能被阿爹看到,阿爹以为自己在勾引小郭将军!真是冤枉死我了!

刘觞火速的道:“阿爹你听说我,你和小郭将军玩脱衣棋牌你还记得吗!你还教我玩呢,我在陛下身上实践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