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姨点点头,忙回答道:“是啊,那个地方现在也还是零下呢,我刚才看天气预报,据说这周还会下雪。”

宋念闻言眉间微微蹙起的沟壑更深了,脸上明晃晃的都是担忧。

顾瑾言的手臂也是前两天才不用吊着,这今天又来了生理期,周五也肯定过不去。

那天医生还说她体寒,这吃药都还没有调理过来,再去冰岛挨个冻,岂不是之前吃的药都前功尽弃了。

莫名的,宋念心里有一点点埋怨自己的姐姐。

可是她又知道姐姐平日里对她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完全是宠溺,自己怎么能怨她呢?

而且这对顾瑾言来说也是个好事,要是自己在这里碍手碍脚,姐姐以后也不会给她什么委以重任的事情了,她又怎么在宋氏立足。

各种各样的情感就像是玻璃碗里的水果冻,各色晶莹的堆积在一起,复杂而无法完全分辨开。

阳光越过一侧桌几上的月季花落在宋念的身上,那宝石般的黑瞳里慢慢攒聚起了说不清的落寞。

顾瑾言是要借助她宋家的这节云梯回去顾家的。

她不是自己的猫猫,终究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的。

晚上,顾瑾言为了几天后出差的事情在书房忙了很久,回到房间已经临近凌晨。

走廊里亮着寂寥灯光,周围安安静静的,顾瑾言也以为宋念一定睡了,推开门的瞬间却看到一束明亮的光将她身后昏暗的走廊都着照亮了。

宋念没有关掉房间里的灯,甚至都没有提前睡下。

她的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偷偷摸摸的在床头保险柜里藏着。

顾瑾言瞧着,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宋念已经注意到她回来了。

这人就这样拍了拍她给自己提前铺好了床褥的那一半边床,满脸笑意的招呼道:“快过来,我已经用暖水袋给你把被窝暖的热乎乎的了,别把热气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