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闻言回过了几分神来,放过了怀里的抱枕,将甜品碗拿了起来。

只是刚碰到碗壁她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抬头不满的问道:“怎么不是冰镇的?”

“顾小姐说您这几天就要到生理期了,特意叮嘱我要让小姐少吃凉的。”樊姨解释道。

宋念闻言想起了刚才顾瑾言临走时对樊姨意味不明的提醒,有些诧异的问道:“她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昨天早上。”樊姨答道,“顾小姐出门前看到我在做这个,就跟我说了。”

宋念点点头,拖着长音「哦」了一声,眼睛比水果冻里的黄桃弯的更甚:“亏她还想着。”

“是啊。”樊姨附和着,没有再打扰宋念转身笑着离开了。

日光斜斜的落进客厅,褪去午后灼热的阳光和煦了不少。

她捧着手里的甜品碗,微凉的水果冻滑进她口腔让心里暖暖的。

回忆终于抑制不住,带着被她方才刻意封印略过的意义翻涌袭来。

直到确定了顾瑾言不会离开自己,宋念才敢回想她们过去的事情。

例如那混沌海水之中,渡气交换的初吻。

例如高烧无力的时候,那削薄却格外有安全感的后背。

例如顾常年派来的车子撞击之时,紧搂着自己的怀抱。

宋念到现在还记得那片仿佛能吞下一切,也能将她们同这世界隔绝的大海。

以及那日在初晨的阳光下,站在海边的女人。

宋念想让她一直留恋的不是那日顾瑾言在海浪卷噬的沙边上,随风飞扬的长发。

而是在自己说自己留下来,让她一个人求生时,顾瑾言一言不发走向她的步伐。

她跟别人不一样,她从来不会都主动选择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