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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夏礼知浅浅笑道,“大人是要离开了吗?我听隔壁人声嘈杂,动作不轻,像是要整装待发。”

唐仪明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脸颊微微出神,她不说他也能查到的,只是不明白她受伤,自己为何有些生气。

“那就祝愿大人此行一帆风顺,”夏礼知行

礼斟酌片刻道,“不过,还望大人容民妇冒昧多嘴一句。”

她顿了一顿,垂眸道:“请大人莫妄自菲薄,莫轻贱己身。”

太监身体上的残缺是强权所致,暂时改变不了,只希望他能消除内心的自卑,不再自我厌弃,也不要自揭伤疤,等着别人来选择是否与他结交。

唐仪明一愣,随即弯了弯唇道:“多谢夫人教诲,保重。”

夏礼知拉着夏云起让开路,目送他出了门。

他们要离开,说明“夏礼知”也肯定会离开的,听完她今日的一席话,夏礼知现在已经是心力交瘁,累得不行。

伤害早已留在心底,事后的解释除了给她解了疑惑,根本没有其他的作用,那段经历给她的影响太多了,有的东西已经如跗骨之蛆让人摆脱不得,只盼望着时间能慢慢疗愈伤口了。

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太让她劳神费思,夜里她立刻就做起梦来,梦里她还是齐耳的短发,穿着很舒服的休闲衣裤,捧着本历史书读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