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落下,给鹿昭带来了些晃神的熟悉感。

可这一晃,就是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鹿昭目光晦涩,抚摸着现在身边的琴,将不安分的记忆在现实画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那台琴的音色也很好,不过比不上这台就是了。”

盛景郁在一旁站着,第二次感觉到鹿昭的情绪变化。

她微微蹙眉,为自己的这接二连三的敏锐感到奇怪。

周焕音就曾经调侃她,在认识她之前,她一直以为她会是一个情绪十分敏感的人。

能做出那样情绪丰富,辞藻深刻的人,又怎么不会这样呢?

可她不是。

她是石头,平静的内里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淡薄。

因为那块发育不全的腺体,她跟beta一样感受不到信息素,甚至还不如beta感受到的多。

除了音乐没有第二件事可以让她产生和弦的共鸣,她的出生仿佛就只是为了留下这把声音。

难道这也跟信息素有关?

蒸腾的热气随着推开的玻璃门涌了出来,窗外的月亮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盛景郁披了条浴袍走了出来,没有擦拭干净的水珠沿着半干的发梢朝肩头落去,洇湿了一小块衣料。

那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敞开的领口沿着肩头愈来愈大,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透着水蜜桃一般的粉色。

不过盛景郁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她随意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单手拿着手机,认真的样子像是在研究什么。

可背后的窗玻璃却暴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