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郁不然:“阿昭在音乐上很有天赋。”

这件事,秦倖觉没处否定,秦曦当初在世的时候就有意发掘过鹿昭的这份天赋。

可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他没有办法对这件事放心:“昭昭是很有天赋,这我知道。但有天赋又怎么样?她不还是被她那继姐按着欺负吗?她那亲妈别要说偏袒她了,有站在公平的角度对待过她吗?不一直在作践她吗?”

老爷子笼统的将鹿昭两年来的经历罗列出来,一句句的反问清晰明了。

盛景郁微微抬起几分视线看着秦倖觉,问道:“这些事,您都知道。”

“对,我知道。”秦倖觉承认的爽快,丝毫都没有觉得自己的漠视有什么不对,“你们这个圈子是最不把人当做一回事的地方了,权|色|交易来的还少吗?前几天不差一点……”

说到这里,秦倖觉顿了一下,似乎并不愿意去想万一之后的事情。

他神色稍缓了一下,接着重新看向盛景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本意是想她不跳黄河不死心,但有你在我看她是跳了黄河也不会死心了。”

听到这句话,盛景郁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连带着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也没有礼貌的敲下什么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稍微顿了一下,秦倖觉又开口了:“你惜才,我明白,这跟我疼她不冲突。”

他似乎要同盛景郁寻找什么共识,语气比方才诚恳很多:“我过年就平八十了,还能再活几个年头?她以后可以喜欢唱歌,但她身边得有一个靠得住的oga,老师您明白吗?”

秦倖觉对盛景郁的称呼变了,他的声音甚至有些语重心长:“这个人可以不是小念,我保证过不会再像逼迫她妈妈一样逼迫她。所以如果有什么合适的oga,您也多帮帮她,推她一把,说不定就成了,您说是不是?”

盛景郁沉默着,迟迟没有回答。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面对秦倖觉的问句,她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是:她不是那个适合鹿昭的oga。

是啊,她还能有几年活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