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日光不比白日清晰,带着一种朦胧的轻纱,比起热意满含时,直白的出落,此刻在她神志清醒时出现的玉脂,更加的惹眼。

鹿昭的手从握着的门把上滑了下来,目光回避的像个优雅的绅士。

可她真的不是什么绅士alpha,她只是单纯的在遏制自己的欲望,告诫着自己不要逾矩。

所幸盛景郁接下来并没有什么过分。

她不紧不慢将衣服笼在了自己面前,挡住了方才差一点落在鹿昭视线中的雪白,神态自若的比划道:“药膏放在桌子上了,麻烦了。”

“好。”鹿昭点点头。

许是草药的味道让人冷静,鹿昭走过去的动作平静克制,顺脚勾了一只附近的脚凳过来。

盛景郁坐的笔直,平坦白皙的后背上端挟着两只蝴蝶骨,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动着,精致的就像是下一秒真的会生出一对翅膀一样。

可就是这样的漂亮,下半截的画风却赫然突变。

斑驳的擦伤结着红色的癞疤,一条一条的没有任何排布规律可言,纯暴戾的破坏着向下移延伸的景致。

细密的绒毛刷子沾满了药膏,在鹿昭的手里小心翼翼的略过这些痕迹,手指也似有若无的蹭过了那并不平整肌肤。

药膏在结了痂的伤疤上渐凉,而落在上面的指腹是热的。

鬼使神差的,鹿昭就这样大着胆子将原本虚悬着的手落在伤痕上,轻易地,小心的描摹下来,心上一阵翻腾。

她当然还记得盛景郁这些伤痕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她的老师为她受的伤。

细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色,划痕明显,像是在暴雨中被打湿蹂|躏过的花朵。

若是吻在上面……

房间里安静,呼吸带着盛景郁的后背微微动着。

海风的味道从冷气中跳脱出来,贴在她的后背,一点点的朝她靠近。